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欧宝APP胡安焉:将快递日常沉淀下来有许多值得书写的文学图景

发布日期:2023-06-09 02:41:36    已浏览 次    发布者:小编

  6月4日,作者胡安焉携新书《我在北京送快递》与专栏作家张丰、译者李昊做客成都方所书店,和读者分享一个普通人如何拿起笔,走向世界更深处。

  打开豆瓣读书《我在北京送快递》的条目,可以看到“一周热门非虚构类图书1位”,想读标记人数达2.1万,7000多人读过,评分高达8.3分,这对于一个普通作者的第一本书而言,可以算是非常好的成绩了。

  其实作者胡安焉从2009年就开始写作,他喜爱读西方名著,读完了塞林格的所有小说并模仿其写作,也读雷蒙德·卡佛、理查德·耶茨……起初,他是以小说为创作目标的,但据他所说“读者寥寥”。

  直到2020年4月,他写的一篇随笔《我在德邦上夜班的一年》在社交媒体上火了;2021年7月,他又写下了日记《在上海打工的回忆》等,唤起了很多人的反响;到今年《我在北京送快递》出版欧宝APP,这些记录他真实生活经历的文字,让他感受到了写作带来的真正价值。

  不过,如他曾在某次采访中所说:“非虚构的阶段其实更多是帮助我看清自己的本质,这对我之后的虚构写作而言,它构成了一种最基本的态度。这个态度可能不是小说的情节、人物、或者结构,而是一旦我落笔,我整个的人生状态就会体现在我的叙述中,这是一种更本质的沉淀。”

  因此,他从没有放弃创作长篇小说,那篇“像独白一样的文本,描写介乎在生存和生活之间的、一种中间地带的生活图景”的长篇小说。

  胡安焉在这本书里记录了他的19份工作,他辗转于广东、广西、云南、上海、北京等地,做过快递员、夜班拣货工人、便利店店员、保安、自行车店销售、服装店销售……短的不过几月,最长期的两年半。如果全部写下来,大概又不止这个数字。

  在北京送快递的两年,他“把自己看作一个时薪30元的送货机器“,他觉得,在做其他工作的时候,多是为了融入社会这个巨大的运转机器里,而他随时可以被替换。只有在写作的时候,才是属于他的独特的时刻。6月4日,胡安焉携新书与作家张丰、译者李昊做客成都方所书店,和读者分享一个普通人如何拿起笔,走向世界更深处。

  “作者在写作的时候非常忠实地记录了自己当时的心情和想法,他并没有怀着‘我是一个专门的写作者’来体验生活。”李昊和张丰读完这本书有一个共同感受,事实也确实如此。胡安焉说他最初写作时“我希望它是一个创作”,类似小说那般,而这本书不像一个创作,“我觉得它更像是一种记录,它有自己的一种思考。”

  他直言自己在这些工作经历发生时,根本无法也无力思考,“了十个多月,在德邦的分拣厂里理货,长期的夜班,晚上七点到早上七点,每个月休四天。一周工时在70多个小时以上。睡觉是最磨人的事。人还是需要麻木才能够去适应那种工作强度大、重复性高、没有任何创造性的工作。”他直言当时的生活处境让他遗忘掉所有意义,否则根本扛不住,当然更无法写作。

  后来写这本书时,他实际上已经从那些经历中脱身出来,能够以一种比较平和的心态去重新审视自己之前的生活。

  他说,事实上,他对自己所有的打工经历,只怀有感激和怀念,没有丝毫的不满和怨忿——他承认曾经有过,但已经全部放下了。因为从更多的生活经验中,他逐渐认识到,怀着怨恨的人生是不值得过的。写书让他不断回顾在过往工作中所面对的不同处境与不同的选择,问“我为什么当时会有那样的感受、想法和选择,那也是重新认识自己。”

  这一点与张丰提及的作者写作的另一特点相契合,“他能跳出来看到自己,实际上他没有更多地去抱怨社会是否公平,我是否是一个受害者。”对此,李昊表示赞同,“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和劳动者来复述做过的工作,而不是站在高处来批判这个系统是如何剥削了‘我’这一劳动者。”

  为什么做十几份工作呢?胡安焉坦诚是纯粹是出于逃避的本能,“处理不了眼前的困难了”,“但是如果反过来说,是敢于放弃的勇气,可能很多人没有我那么敢于放弃。”

  他大多数的工作都没有主动干预或规划。“职业规划应该说没有,到今天为止都没有,我都是倾向于想办法接受现实而不是想假如有另一种可能性,我还是比较被动的。”

  但其中有一份加入漫画社做学徒的工作是他主动选择且喜欢的,“在这之前我做过6份工作,都不太适应,觉得自己跟同龄人相比很幼稚、很蠢,充满了挫折感,又性格内向,不善于也不喜欢跟人打交道,总之有很多不愉快的经验和不适应感。”

  和漫画社一群十几二十岁的朋友们打交道,给他带来很大的影响。“我发现他们很多都是主动地强化自己身上边缘化的东西。而我在之前几年的工作里,实际上对自己边缘这一点是觉得恐慌的,我之前是希望能够融入社会的。”这群人让他意识到他的内向不是自我的问题,“但总的来说,我跟他们不是同一类人,不过他们给我的那种影响以另一种方式推动我之后精神方面的成长。”

  后来,他还跟几个漫画社的朋友一起去“北漂”,去做完全自由的漫画创作,但囿于经济原因,他最后还是离开了。但胡安焉将北京这段经历看得很重要,“它是启蒙,一个起点。”

  “从那时候起,我不会单一地去看待生活应该追求什么,比如像一条轨道一样,应该怎样一步一步做出正确的判断、规划和调节自己。我后来觉得无论怎样都行,这个想法对我挺好的,让我很多的焦虑都消失了。我只要认真地度过每一段生活,不需要在乎别人对我的评价。”

  但他也表示这样的想法需要到年龄更大、更成熟的时候才能体会到。“到30多岁以后吧,北京的那一段经历它才真正进入到我实际的生活态度之中,我可以更坦然地去面对周遭,面对我的处境,面对身边人对我的看法。”

  这本书让他获得了极大的关注,但胡安焉却对这种“关注”保持着清醒或较为冷静的态度,他说这几个月不断做分享活动、接受采访,有时候和他一起做分享的是社会学的老师,他知道“很明显是觉得我是一个社会学现象,而不是一个文学现象”。他也不太在乎“快递员写作”一类的标签,他始终认为任何写作得到关注,都是非常好的事情。这些年,他慢慢“厘清自我”,时间将看清他写作的本质,“我的视线始终只盯牢自己,因为我相信只要无限地深入到个体的独特性中,必然会在更高的层面融汇于普遍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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